进入“七下八上”防汛关键期后,荥阳河务局主要领导多次强调,全局上下绷紧一根弦,按照全员岗位责任制及防洪运行责任制要求,明确职责、坚守岗位、团结协作,确保防洪工程安全度汛。
从机关到一线,从后勤人员到领导干部,汛期中一个个可敬可爱的“小我”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奉献,共同书写出一个大大的“我们”。
汛期中的我们之三:牙哥
46岁的刘向中是桃花峪控导工程养护班的班长,为人幽默,不拘小节,被班里几个年轻人打趣地称为“班头”或者“牙哥”。7月26日下午,牙哥到机关办事,听说笔者要跟去一线采风,他手一挥道:“没什么可采的,都是常规工作啊。要是你想去看看,那就走一遭。”
桃花峪班组6个人分为2班,实行24小时交替值班。每组人员进行自由调配,一人在值班室接听电话,另外两人负责巡坝查险、读水尺。与前几日每隔2小时巡一次坝、报一次水位的繁重工作量相比,这两日由于小浪底下泄流量的减小、4小时为频次的巡查观测让班组人员着实舒了一口气。
回到班组时将近八点。这天正是牙哥的班,他回来前就嘱托了其他人替班,以免误了巡坝查险以及报水尺读数的时间点。帮笔者安顿好住处,牙哥说:“那你等十一点多跟我们一起去巡河吧。”
晚上11点15分。
“走吧,老卢,去查河!”
“走走走,我发现我的手电筒可是没你的亮哎!”老卢边穿救生衣,边拎着巡河工具走了出来。
虽有淡淡的云,月光还算皎洁。月如圆盘挂在黑黢黢的土山上,夜空是浅浅的蓝。
“今儿晚上比前两天凉快啊,但穿着救生衣还是热,你看我这短袖都湿透了。”戴着老花镜的老卢快要退休了,此时他正在解救生衣的绳子,揪着衣服忽闪闪地扇风。
“穿好吧你,想让我去山东捞你不是!” 牙哥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。
两个人说着走着就到了24坝。前两天这里出现险情,白天观测河势时发现主溜离坝头很近,为避免再次出险,巡查时两人格外仔细。
“哎哟!”老卢一个趔趄,身边的牙哥赶快扶住了他。原来是前两天坝面被抢险的装载机轧坏,老卢踩到一个小土坑上,险些崴脚。
“你这还是老师傅呢,走路也不留心,弄啥咧,临退休想整个工伤讹单位一笔钱?”
“少说风凉话!我这不是只顾着看下面的根石台,没注意么!”卢师傅整整衣服,掂着手电筒继续向前走去。“我看这坝没事,前两天抢险及时,抛石头加固得牢,没问题,你瞧呢?”
“嗯,我再看看这边。”牙哥绕着坝头又看了看下跨脚和背水面。 两个人打起手电筒,又认真看了下河势。继而向另一个坝走去。
“前几天水大的时候,晚上来查河,听见主溜冲刷我们的坝底部哗啦哗啦的声音,噗通、噗通,明显是石头掉下去的声音,加上大桥上过一次大车,震动传到桥墩然后再激荡着河水摆动扩散的声音,和我查险的小段都不停问我,咱们的坝不会垮掉吧。”牙哥一边走一边向笔者说前几天的情况,“垮了要你干啥呢?我当时还笑话他年轻、没见过世面。不过确实担心,两个小时的频率查险、报水位,坝上就没离过人。”
就这样边走边聊,倒也不觉得十分困倦。作为在治黄一线工作多年的老同志,牙哥和卢师傅积累了大量的夜间巡坝查险经验,怎么根据石头落水的声音来判断坝前水深,如何打直手电筒光线来判断远处堤坝是否出险,怎样借助坝头防浪林木倾斜的姿势来判断险情的大小。“很多小窍门讲给你听,一时半会儿你理解了也用不好,只有看得多了才能变成像直觉一样的判断。”
“快十二点了,走,咱先去看看水尺。”牙哥加快了脚步。
“哎哟,158个红包,我这下赔大了,这么多包没抢?!”卢师傅掏出手机一看,痛惜道。
“那哪是158个红包,明明就是158条未读信息,就算有几个红包,抢住估计也是几分几分的,有啥好激动?”
“反正我不管。你得补偿我,最少给我五六块!”
“五六块?给你一块钱,不用找了。”亚哥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塞给了老卢。
位于32坝的人工水尺是绑定在悬挂式钢管的水尺板,牙哥顾及老卢年龄大,不想让他下去读水尺,却不料后者已经抢先一步,踏着由备防石堆积而成的不规则台阶、吭哧吭哧先下去了。牙哥在坝面上为我们打着光,笔者也跟着老卢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。
脚下不到半米高就是流速颇急的河水,水尺在一两米外的河面上,四米的水尺板已经有两米多被河水没住。没戴眼镜的笔者眯着眼也始终读不出准确的刻度,而一边的老卢已经“恨铁不成钢”地反复指点着道出了准确读数。而牙哥拨打着机关防办的电话,向值班人员报起了水位。
返回的路上,困倦袭来,走路开始深一脚浅一脚。
“呵,都十二点多了,那我这计步岂不是变成新一天的了?我儿子又该问我,这大晚上的,这么多步数是干啥了。”老卢瞅了一眼微信步数。
“哈哈,要不要我跟你儿子谈谈,你在外面还藏了什么秘密。”牙哥打趣道。
“我们这工作性质他怎么会不知道?少在这儿挑起俺们家庭矛盾。”说笑着,困意减了许多,此刻由衷地感觉到夜间巡河至少有两人作伴的重要性。
回到班组将近凌晨一点,笔者几乎是倒头就睡。大概凌晨三点多,听到走廊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想必是牙哥与老卢又起身去巡河了。不知又过了多久,恍惚被外面的大雨声吵醒,摸出手机,时间是4:34分,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,是否被雨淋到,浓重的困意又袭了上来。
27日早上,下过雨之后温度并未降低,空气潮湿而闷热,刚走出屋子便是一身汗。见到班里的同事,说牙哥七点多去巡河还未回来。早饭后,只见牙哥卷着裤脚、两脚泥水地从外面归来,后面还跟着同组的小段。
“辛苦啦!这就是‘晴天一身汗,雨天两脚泥’的真实写照啊!”笔者迎上去,不由得感叹。
“哈哈,我们这是晴天雨天在一身。”牙哥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面冲着脚,两个人的后背都被汗打湿了,而裤脚凉鞋上都是溅的泥点。
“四小时一次的巡查和观测就已经这么累,不敢想象前几天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“都习惯了,交班之后我们可以睡24小时,然后接着再熬一天一夜。哎,小段,先吃饭啊,吃完饭再睡。”牙哥嘱咐一旁的小段。
汛期,尤其是七下八上关键期,河务部门的每一个人都处在忙碌的氛围中,然而任务最繁重、工作最辛苦的当属一线班组人员。由于我局人员编制有限,一线班组人员不仅承担工程的日常养护任务,还要负责河势观测、险情排查、报险抢险工作,可谓一岗多责,压力巨大。
就是一个个牙哥、老卢、小段这样的基层一线人员,构筑起了黄河防汛的坚实屏障。风雨无阻是他们,默默坚守是他们,吃苦耐劳是他们,无私奉献是他们。他们,是普通无名的治黄小兵;他们,是朴实无华的防汛战士;他们,是大爱无言的平民英雄!